中学时,我书没念好,却把眼睛弄近视了。配了近视镜,一开始,不好意思天天戴,怕人笑话,只在上课的时候戴一戴。后来慢慢习惯了,戴着眼镜进进出出的,还挺美,看上去,貌似很有学问的样子。于是,天天戴着不摘啦。
后来发现,戴眼睛有诸多不便。夏天下雨,走在雨中,本来就雨雾茫茫,啥也看不清,可戴着眼镜,眼镜上又淋上了雨,唉,整个成一瞎子。真是戴也不是,不戴也不是。更可恨的是冬天,从外面一进屋,眼镜片立马长出一层雾,也得立马摘下眼镜擦一擦。尤其是出门,西北风刀子一样割着脸,出门戴口罩吧,眼镜片立刻就蒙上一层水珠,看不见路;不戴口罩冻脸不说,雾里看花的,见到熟人、朋友甚至领导也认不出来,头碰个大疙瘩也没打个招呼,人家会说你“没礼貌”、“架子大”、“目空一切”。更恐怖的是,常年戴眼镜,一朝摘下来,会把人吓个半死——整个眼睛往外凸着,青蛙眼一样,变形了。
虽然学习不咋地,但我记得物理老师讲“光学原理”的时候说,近视眼戴凹透镜,老花眼戴凸透镜,近视的人老了就不花眼了。我看到花了眼的母亲,做针线活时,一手拿针,一手拿线,手往前伸,头往后仰,拿线的手就像八路军练刺刀一样,刺了又刺就是扎不到针鼻里;我也看到花了眼的父亲,看报纸时双手拿着报纸报使劲往远处拉还是看不清,又手忙脚乱地找花镜。更逗乐的是,父亲看书看报时,屋里要有个啥动静,父亲看的时候,就得低下头,目光从镜框上面翻越出来,很滑稽,让人想起旧时候的账房先生。我暗自庆幸自己年老时不会像父母一样花眼。有物理老师这句话垫底,即使戴近视镜有诸多不便,但老了不花眼,心理平衡了。
就这样,这近视镜一戴就是十数年数十年。
最近这两年,我忽然感觉看书、写字、上网不戴眼镜要比戴眼镜看的清楚,女儿说,到了你这年纪凹透镜和凸透镜一中和,视力就该正常了。摘下眼镜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那像一盘香蕉的月牙,憧憬着视力正常的那一天。
忽然有一天,外单位送一张报表,我拿过来一看,怎么回事?在正常的视力距离里,那些数字怎么都变成了双眼皮拥拥挤挤的摞在一起?我把报表的距离拉远,嗯?清楚啦!扣子掉了,回家缀扣子,原来百发百中的我,怎么任针时也像拼刺刀一样反复刺也刺不到针眼?
天哪!我的眼睛也花啦!
可不戴近视镜上街,看人和物仍是像雨像雾又像风。
我的物理老师啊,给我一个解释吧!
这些天,连续在手机上看了几部电视剧,我的近视又加剧了。这不,敲这几行字,不戴近视镜,离屏近了看不清,远了也看不清,必须保持同一个姿势同一个距离,好辛苦!
这又近视又花眼,可咋好?
作者简介:丹青,原名:邵丹,河北秦皇岛人。喜欢与文字作伴,作品散见于纸媒和微刊
主编 黄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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