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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被挡在窗外，所有管道都伸了手
敲了边鼓
空空的回声在雪上雪下环绕，突变为
两个空间
一个向上，无限伸展，仿佛树的枝干
一个向下，无限收缩，仿佛一颗种子
新的屋檐诞生了，有的仰望，想说的话
像蒲公英
有的俯视，目光汩汩流淌，没什么含义
陈年的腊肉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影子
泛着冰碴的香气九曲回环一波三折
与空空的回声和两两相对的屋檐
有异曲同工之处
阳光和风决定一视同仁，把关于春天的
承诺煮得软软的
分别挂在一个屋檐的底部，和另一个屋檐的顶端
就像风铃，偶尔叮当作响，可以同时消除
云端和尘埃无端滋生的寂寞
鸟儿的到来在阳光和风的计划之外
它带来了童话故事里的小石头，还有
一抷风干的泥巴
隔着玻璃，架起一只想象中的锅
加一半水，一勺盐，一个不锈钢杯子
利用脚爪摩擦产生的热力，生火
水气明暗相间，游走如热锅上的蚂蚁
模糊了界限，模糊了时间
也模糊了雪和雨，冰川与河流的概念
无独有偶，在厨房一角有一口真的锅
经常隔着玻璃，挑选合适的作料
比如一朵云，一片雪花，一线阳光
而超过预期失去美感的雪被挡在窗外
它看见了
明暗相间的管道里，空空的回声上下环绕
它听见了
海啸般的等待无边无际，轻得像羽毛
重得像它的怀抱
与鸟儿对视的那一刻，它信手拿起
身旁一只真的不锈钢杯子
曲径通幽的信念在暗红色的呼吸中
变成沙